第25章 挂坠

 通过楼坊间的空中通道,云牧进入翠莺楼三楼。 

 外边儿阴雨连绵不休,云牧就没有着急回去。 

 吩咐道:“备个房间,找俩清倌人,我在这休息会儿。” 

 清倌人,只唱歌跳舞,卖艺不卖身,大多出自本地原住民,有匪首罩着,不同于抢来的女子。 

 房间里有一卧榻,云牧一脚将其踢至窗边,打开窗户,风来急,雨来骤。 

 倚着卧榻,枕着胳膊听小曲儿,思绪再次回到笼子里。 

 “好你个月倾城,少爷我第一次这么想一个人,还是一个男人。” 

 月倾城,是云牧在执行上一个任务认识的朋友。 

 白流亲自端着酒水来到房前:“谁也不准进来,尤其画柳和李子眉。” 

 “二少爷...” 

 “无论是谁。” 

 “小的明白。” 

 进门看到云牧的模样,白流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,识趣的没有多问,只端酒到桌前,就陪着喝酒听曲儿。 

 微醺,云牧直接枕在白流的大腿上,举杯对窗台,迷迷糊糊的说了句:“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。” 

 白流抚过云牧的发丝:“想她了?” 

 “嗯。” 

 “女人?” 

 “男人,被我亲手宰了。” 

 联想到赌坊二楼的笼子,白流似乎明白了一些。 

 轻柔的按头解压,没有多问。 

 过了一会儿,察觉云牧鼻息平稳,应该是睡着了,白流挥退下人,把大长腿从云牧头底下移开。 

 给云牧盖上一条薄柔的轻毯子,咬了咬红唇,自己个也钻了进去。 

 窝在怀中,仰头看脸。 

 星眉剑目,刀削似的面庞配着那张薄唇,于舍我其谁的霸道中偏显凉薄冷漠之态。 

 他不是特别帅,属于是有味道的那种男人。 

 结合云牧之前的所作所为,还有点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模样,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气质。 

 更加难以想象的事,这些相互矛盾的气质加在一起,竟会这般迷人。 

 “再看,我就把你吃喽。” 

 白流害羞的又往了云牧怀里钻了钻。 

 “你不是丁仁峰。” 

 突然来这么一句,云牧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,没有否认的嗯了一声,睡眼朦胧道:“怎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