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来江山笑花式冒泡

第19章 盟友(第3页)

 空气顿时凝固起来,卿言害怕似的偷瞄着众人的表情,特别是看到蓝臻时,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,那张黑了一半的脸足以让她瞳孔放大。 

 想想刚才的话,似乎有些不对,莫不是挑衅了他男性的权威?于是,卿言立即澄清:“啊,不,是我未向他索要名份。” 

 又是名份,蓝臻听后,一张脸全黑了,脸上的怒色几乎可以喷出火来。 

 完了,一个还没搞定又惹恼了另一个,卿言求助似的望着身后那两位正牌夫君。 

 这足以让人绝倒的回答实在算不上高超,不过,即使再狗血,只要有人相信,那么它便是事实。 

 “既然碍于身份,而公主又已身怀有孕,这名分,无论有没有它都是我大齐的龙脉,”云轩轻声道,作为长公主的国夫此时出面向二位当事人示好,似乎很有说服力的加大了卿言那个一见钟情的可信度,“而且,傅某一定视如己出。” 

 最后一句的表态让在场所有人都无语了,云轩作为国夫,似乎正努力为处处留情的长公主善后,这般不顾尊严毫无怨怼的牺牲,在海图看来,此种大度是常人所不及的。 

 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蓝臻也望着云轩,眼眸又深了几许,眼底不禁流露出一丝惋惜,此时,无论他是假意还是真情,这个男人对卿言的感情也定不输于宁远半分。 

 “若是世子执意联姻,”云轩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,“或许也可以考虑不要名份。” 

 啊?卿言瞪大眼睛望着云轩,刚刚是幻听吗? 

 “我人也要名份也要。”海图霸道的打断卿言,迎面上前,“拒我所知,你们大齐的澄泽女皇曾以帝王之尊下嫁喀木斯汗国的雷蒙大汗,以示两国世代友好,虽然这种联姻只是形式,不过也算是名份到了。至于人嘛,”海图欺身逼近,卿言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,“我也要定了。” 

 那夺人的气势让卿言微怔了一下,但很快又回过神来,闭上眼让脑子思忖了一会儿,再睁开,已是一片清明。 

 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对上海图那张势在必得的脸,卿言郑重的许诺,而这话一出口便再也无法挽回了。 

 余下的众人皆惊叹卿言的决定,有人心欢喜,有人不甚解,有人想阻止,有人心不甘,总之,这一句话,在四个男人心里都激起了不同程度的火花。 

 “不过世子还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。”卿言伸出两根手指在海图面前晃了晃。 

 “公主请说。”海图点点头。 

 “世子想要这名正言顺无非是为了西域千里佛国,我答应你,但是从今以后,西域各国子民你必须与秋戎子民同等视之,也不可再扰我大齐边境,世子可答应?”卿言郑重其事的问。 

 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没有不答应的道理。 

 “这,第二,”卿言犹豫了半分,回头望着宁远,情绪复杂的开口,“我要见宁老将军。” 

 “好。” 

 本来只是试探的一问,不想海图竟爽快的答应,倒是出乎卿言的意料,难道宁老将军真的还在人世? 

 宁远一怔,定眼看着卿言,心里五味杂成,而落在卿言眼中的神情却是七分感激,三分感伤。 

 “那么,击掌为誓。”卿言激动的伸出小手拍在海图粗糙的大掌上,这一击下去,就再也容不得她反悔了。 

 啪,击掌声如一锤定音,卿言欲将手收回,却在那一瞬被海图握在掌心,紧接着,手背上传来淡淡的体温,海图的吻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上面。 

 怒瞪了他一眼,狠狠的抽回手,嘴上也不饶人:“世子请自重。” 

 “哈哈哈,”海图大笑,在卿言耳边低语,“果然是只性子烈的野猫。”然后转身离去。 

 狂肆的笑声极其刺耳,卿言皱了皱眉:“等等。” 

 “嗯?” 

 “解药。” 

 “那药不是我下的。”海图看了蓝臻一眼,算是给她另指了对象,而后在众人视线里消失。 

 “是你?”卿言质问蓝臻,海图走了,戏也无需再演下去。 

 “公主对那位未来夫君的话倒是深信不疑啊,”蓝臻笑道,“那么,公主打算拿什么来交换?” 

 还是那抹算计的笑,笑得人心里发颤,可眼底流露的却是一股强烈的愤怒,如狂暴的火焰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。 

 全都是不好相与的主,卿言默念了一句菩萨保佑,今日之事确实事先未与蓝臻商议过,不过他的配合却也恰到好处,卿言有些感激,只不过这合作过后,他又成了那只狡猾的狐狸,卿言再次头疼了,于是,微笑着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:“我们互换如何?” 

 “哈哈哈,公主以为我还会在上当?”蓝臻好笑的环抱其手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 

 难道他知道了?蓝臻的笑让卿言彻底没了主意。的确,她给蓝臻吃的那颗不是毒药,而是因为她畏寒,每年王太医便会做些药给她调理身体,那颗不过是普通的补药罢了。 

 正当卿言愣神,眼前突然飞来一物,稳稳的向她脑门砸来,幸亏宁远眼明手快的接住。 

 “先记着,等我想到什么自会来向公主讨要。”蓝臻丢下一句话,人已离去。 

 呼——,都走了,卿言重重的舒了一口气,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。 

 “言儿,”云轩上前搀起她,“你有孕在身,不可。” 

 “假的。”卿言任由他拉起,顺手扯过宁远,引着二人走进曲荷苑的寝房。 

 “假的?”云轩不解。 

 “先把解药吃了。”卿言向宁远示意,宁远打开瓶盖嗅了嗅,点点头。 

 二人吃下解药,屏息运气一周天,气色似乎好了很多。 

 恢复后的云轩立即拉过卿言的手腕搭在脉上,确实是微弱的喜脉,不禁又皱了皱眉。 

 “是假怀孕。”宁远将这些天发生的事都一一道出,云轩这才明白为何会有今天的一场。 

 “言儿,委屈你了。”云轩心疼的执起卿言的手,为臣,为夫,自己都极不称职。 

 “不委屈,”卿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,再拉起宁远的手,将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,“有你们担心我,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。还有,”卿言冲俩人做了个俏皮的鬼脸,“不要把我当泥娃娃,其实我很强悍的。” 

 可话音未落,一股反胃的恶心感便窜了上来,卿言忍不住干呕,刚刚那股坚韧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,只得抱着宁远的手臂缩进他怀里。 

 等她缓过了一会儿,众人大笑,连卿言自己也忍不住笑得毫无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