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(第2页)

 果不其然,凭借对谢洄年对自己的了解,心理医生的治疗果然没有起太大作用,但他还是很积极地每周按照约定时间去问诊,做量表,回答问题,接受精密仪器的干预,吃药。

 直到那份表格给出了一个相对正常健康的数据,他被家人和朋友宣布正式从医院“释放”。

 谢洄年的失眠情况逐渐好转,后来几乎是沾床就睡,他又恢复到了那种令人艳羡、人人称颂的天之骄子的生活,清白金贵,深陷名利场多年,也还是一身矜贵冷傲的样子——

 除了患有极重的烟瘾和时不时醉一场以外,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。

 二十四岁那年,谢洄年开始频繁进出寺庙,人类绝望之时,无论多么虔诚的唯物主义者,深深信仰科学,最后都会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、不切实际的神佛之力上,恳求上苍垂怜,发生一个奇迹。

 也是那年,他开始做公益,越来越忙,忙到几乎脚不沾地,休息时间是从工作里面压榨出来的。

 二十八岁的时候,临近而立之年,谢洄年依旧很忙,这个年纪拥有了这种权力地位,已经没什么需要奋力拼搏了的,谢洄年在一切场合都应付自如,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,精确到每个字的语气和发音,如此完美,挑不出一丝错——他什么都不求,别人在他这里自然也什么都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