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9章(第2页)

如果陆早早真要在她的房子里面一个人待着,跟所有人老死不相往的话,那他们是该感到悲哀呢?还是该感到庆幸呢?其实就连这一点沈怀瑾也不确定,所以才要问。

悲哀什么,又庆幸什么?沈怀瑾想或许是为他们自己感到悲哀,为陆早早感到庆幸。

沈怀瑾被谢洄年揍了也不想还手,他当时想这或许原本就是他应得的,只不过被迫偏差了些,他的惩罚应该由陆早早亲手来实施,这一拳又怎么够,真正的惩罚应该要比这残酷狠戾千百万倍。

如果当时能够及时一些,能够勇敢一些,能够不那么头也不回地跑出去那么远,远到那连绵起伏的萋萋荒草都看不见,远到什么都听不见,耳朵里面只有呼啸的风声。

如果想着回头的话,看见的是不是就不是不止不休、足以把一切都全部毁灭的大火?

还有陆早早在重重大火里面死寂而又绝望的那一眼?

太多年过去了,沈怀瑾有时候也会想前世种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他虚构出来的,甚至就连这最后一眼都是他臆想出来的,其实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