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烧木头(第2页)

 但这样一来,割树取油再分馏的方式,产能就跟不上了。 

 特别是去年割过的松树,今年的产油量明显降低。 

 割取的方式也造成了过冬时不少松树的死亡。 

 而松树并非速生木,长成到可以割取松油,少说需要十年的时间。 

 总之就是再割下去,就只能到深山老林里去现场割收了。 

 “是埃利奥特他们想出来的主意。” 

 约瑟夫深知李维的脾性,也知道白马山的现状,并不抢功。 

 还是要说到那些松树身上。 

 那些因为树皮割得太深从而枯死的松树自然也不会浪费。 

 比起需要加工开采的煤炭,木炭的制取工艺无疑要简单粗暴且成熟得多。 

 像大陆南方的桢楠炭、北境的大叶榆炭……都是享誉多年的顶级木炭。 

 至于松树炭,也就顺手在白马山烧制了。 

 毕竟如今白马山的土窑可能比白马镇上的房子还要多。 

 彼时刚刚学习了“干馏”相关操作的埃利奥特,望着烧制木炭的烟囱里冒出的阵阵白气,鬼使神差地想到了“把松树拿去干馏”的点子。 

 得到汇报的约瑟夫自无不可。 

 于是埃利奥特收集了一堆松树的表皮层——因为割取松油便是在这一层——在几个法师学徒的辅助下进行了第一次干馏松树皮的实验。 

 “实际上,一开始他们把松树皮磨得太碎了。” 

 “干馏出来的炭粉污染了冷凝液,我们并未发现松节油或者松脂。” 

 约瑟夫将李维手里的实验记录本翻至了第一次实验的相关内容。 

 “后来稍作调整,我们发现了与松节油类似的黄色液体。” 

 “但含量很少,随着干馏进行,收集到的液体会逐渐变红、变黑。” 

 “而且有明显的分层。” 

 听到“木材干馏”、“分层”等词汇时,李维的心里已经是有了期待,为口干舌燥的约瑟夫续上一杯红茶,示意他接着说下去。 

 “于是我们将收集到的红黑色液体集中起来,再度进行蒸馏。” 

 “也正是在这一步,”约瑟夫笑了笑,“我们发现了和割取松油再蒸馏相同的产物——松节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