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李杜助我(第2页)

  “许兄,成了吗?”  “为兄出马,先生哪敢不从。”  许继先得意极了,正当向远高兴,准备昧着良心夸他两句的时候,话锋一转:“但先生说规矩不能坏,先河一开,后患无穷,下午上课的时候,先生以做题为由考验小远哥,成与不成在此一举。”  “你就是这么办事的?”  萧何大怒:“小远哥没读过几年书,说话都不多,你让他怎么做题,他比咱俩还废物呢!”  你丫看不起谁呢!  向远额头青筋直跳,他这辈子是没读过几年书,勉强识字书写,可上辈子不同,哪怕毕业后知识都还给了老师,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。  比如……  嗯,总之,萧许是丈育,他不是文盲。  ……  时间来到下午课程,向远跟着俩逗比走进讲堂,俩货倒是暖心,一左一右让开,把后排中间的座位留给了他。  王文叙走入教室,视线扫过全班,定格在向远身上,因为举荐人的缘故,眼中多少带点嫌弃。  毕竟物以类聚,萧何、许继先交不到正经朋友。  “这一堂讲农事……”  “夫农,国之本也,民之天也。民以食为天,食从何来?非耕作而不可得……”  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尔等远离阡陌,不从农事,不知个中苦楚。书院虽有农课,常令尔等去田间劳作,终究一时,只得一日,依旧不明四时,不分春耕夏耘,不辨秋收冬藏……”  “今立三尺讲台之上,劝课农桑,耕读并举。万望尔等知农作之艰,体农人之劳,以知稼穑之艰难,以悟民生之根本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此吾文人之志,愿与诸生共勉之。”  王文叙开场为今天这一课定了调,而后以自身为教材,讲述他务农的经历,语气平淡,并无自卖自夸,只说农夫辛苦,耕作不易。  上半堂课讲完,他分发试卷,让学子们以农为题,作一首诗。  霎时间,向萧许同时嘴角一抽,默契仿佛提前演练过。  萧许不学无术,没什么好说的,向远和他二人一同盯着白纸发呆,是因为上辈子接触过大量诗篇,纠结着要不要抄。  作诗肯定是不能作诗的,没那能力。  不抄,过不了这一关,成为众人眼中的丈育,很没面子。  抄吧,他有羞耻心的,感觉这事不地道,没有那么厚的脸皮。  再说了,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,诸界互通,万一他之前有人‘抄’过了,当场被拆穿岂不更加丢脸。  这咋办嘛,抄还是不抄?  向远犹豫时,面容严肃好似上坟的萧许同时抬笔,下笔如有神,唰唰舞文弄墨。  他俩都能憋出一首诗,我必须写。  就抄一下。  就一次。  向远拿起笔,默念一声,学生厚颜,还请李杜助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