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穿插前世,宠冠六宫(第2页)

 王昭仪和宋令虞一起被拖了出去。

 宋令虞跪到冰冻的地面上,而身侧王昭仪被按趴下去,板子就落在了腰后。

 宋令怡慵懒地斜靠在内殿里,纤纤玉手拿着皇后宫里的糕点吃着,瞥到外面被剥去外衣的宋令虞,中衣穿得竟然也是红色的。

 她的怒火更大了,“宋氏这身衣服还不够红,来人,杖责五十,让本宫看看宋氏是不是像玦哥哥说的,最衬红色!”

 她身为皇贵妃,且儿子都是太子了,她都没能穿正红色,凭什么宋令虞能?

 “她不能穿正红色的话,这宫里就无人能穿了。”湛淮玦下了朝后正在跟大臣议事,让人一直注意着这边,结果抛下臣子紧赶慢赶,还是来晚了一步。

 湛淮玦几个大步上前的同时,已经把身上脱下的鹤氅裹到宋令虞身上了。

 他弯腰把宋令虞抱起来,一个眼神递过去。

 那几个拖宋令虞的嬷嬷,以及太监,就反过来被按趴在地,板子重重地落下去,鲜血浸红身下的地砖,比头顶盛放的红梅还艳丽。

 谁都没想到从来不管后宫事宜的皇上,竟然会在应该召见臣子的时候,亲自过来。

 他当众抱起宋令虞不说,还二话不说就一下子杖毙了那么多宫人。

 皇后的脸色变了,快步走到外面,携着嫔妃们跪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
 而宋令怡有那么一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娇媚的面容苍白,又强作镇定走过去,行礼都不规矩,撒着娇喊,“玦哥哥~”

 湛淮玦眼里一片杀意,一脚踹开宋令怡。

 之前是因为宋令怡是宋家嫡女,但现在有了令虞,他就不会再盛宠宋令怡,让宋令怡的儿子继承大统。

 宋令怡没有舅舅撑腰,他废了杀了宋令怡只是一句话的事。

 只是宋家刚覆灭,他要是这么快就杀宋令怡、废了太子,那岂不是在告诉世人宋家就是通敌卖国,罪该诛九族吗?

 他要让宋令怡慢慢“病逝”。

 结果没想到,令虞入宫第一天,宋令怡就欺辱打罚令虞。

 她简直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!

 他为什么宠她,立她的儿子为太子,她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。

 湛淮玦没让皇后等人起身,抱着宋令虞从她们身前走过去,进入温暖的殿内。

 他把宋令虞放在皇后的位置上不说,还传了太医,自己已经单膝跪下去,查看宋令虞的膝盖。

 那膝盖已经微红了,一片冰冷。

 湛淮玦心疼得厉害,宽厚温暖的掌心覆上去,玄色龙袍落在地上,他仰着一张脸,半是柔情半是嗜血地问宋令虞,“现在就杀了宋氏,好不好?”

 宋令怡也是宋家人,他要是杀了仅剩的宋家人,那恐怕会犯了宋令虞的禁忌——他怕宋令虞会把宋家的覆灭算到他头上。

 宋令虞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帝王,她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情意和感动,把湛淮玦拉起来,正要说些什么。

 这时嫔妃中有人发出惊呼。

 原本在宋令怡身侧的嫔妃,忽然全都避开,跪到一旁。

 湛淮玦回过头就见宋令怡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。

 “太医呢,快!”湛淮玦厉声道,却是在担心宋令虞。

 宋令怡很明显是中毒了。

 他在太医来之前检查着宋令虞的全身各处,并询问宋令虞的宫女,宋令虞触碰到了什么,吃了什么。

 在太医到来后,湛淮玦压根就不管毒药发作生不如死的宋令怡,让太医给宋令虞诊脉。

 宋令虞坐在凤位上,帝王就站在她的身侧,一手紧握着她的手,看着胡太医单膝跪地给宋令虞把脉。

 过了片刻,胡太医在湛淮玦的逼视下,回禀,“贵妃娘娘没有中毒,不过她的身子有所亏损,近一年内不宜侍寝,且很难有孕。”

 胡太医没敢说,他除了诊出贵妃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,还有她曾经可能一次性喝了大量的避子汤。

 前者没什么,毕竟昨晚贵妃已经侍寝了。

 但后者,那避子汤至少是五年前喝的,这意味着什么?

 要么就是五年前贵妃失身于旁的男人,要么就是早在五年前陛下就知道贵妃的女儿身,跟贵妃苟合过了。

 如果是前者,陛下不知道,他说了指不定会有什么祸事。

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他可不像旁人那样,轻视曾经把持朝政的小丞相,尤其从迎了小丞相入宫,陛下就不顾礼制做的种种。

 他忌惮小丞相。

 要是后者,那陛下听了他的话后,就应该跟他心照不宣了。

 反正不管怎么样,他先隐晦地试探一番,察言观色,再做打算。

 这样自己不管在谁面前都不会有祸事,这是宫廷生存法则,更不要说太医是一种高危职业。

 湛淮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胸腔震了震。

 不能侍寝,子嗣艰难,阿虞过去女扮男装牺牲了很多,还在边境苦寒之地受了很大的苦。

 还有宋家覆灭对她的打击,甚至他还记得为了助他登上皇位,当初她中了湛淮晏一党的毒害。

 那毒伤了她的身体。

 “以后你就负责贵妃一人的身体,务必给她调理好。”湛淮玦问了胡太医的出身和资质等,当场就给胡太医升官,嗓音低哑地吩咐胡太医。

 他弯身亲了亲宋令虞的额头,眸中浮动着水光,“我不是为了让你满足我的欲望,也不是非要让你生孩子,而是单纯地要调理好你的身子,叫你健康平安、无病无灾。”

 “阿虞不要怕喝那些苦药,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喝。”

 “攻玉,我不怕喝药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”宋令虞鲜艳的唇瓣,附到湛淮玦耳畔。

 “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欲望,我也有,等我好起来,你可得满足我。”

 湛淮玦的大掌落在宋令虞的腰后,蓦地收紧,只觉喉咙里又干又疼,那赤红的眼尾更显妖冶,声线性感,“阿虞,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,欺负我,嗯?”

 “我坏吗?那以后我给你生孩子补偿可以吗?你说过,有了我之后,就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了,在这一年里,你要管好自己……”宋令虞瞥过去一眼,语气又凶又诱惑的。

 湛淮玦以站着的姿势搂住宋令虞的腰,把宋令虞的脸按在自己紧绷精壮的小腹处,滚烫得吓人,极为压抑,“我以前没有过其他女人,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不可能就这一年背叛了你,阿虞,我此生都会为你守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