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山魈来啦

孙太白曾经讲过一个故事,那故事就像一颗魔力十足的怪味豆,一旦入口,新奇的味道便在舌尖上炸开,让人久久难以忘怀。

 他的曾祖啊,在南山的柳沟寺读书。那南山可真是个奇妙又神秘的地方,平日里就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笼罩着。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、枝繁叶茂,那些粗壮的树干和交错的枝叶,就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,大白天走进去,都感觉阴森森的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你。

 那时候正是麦收的季节,田野里金黄金黄的麦浪在风中欢快地翻滚着,那耀眼的金色如同大地铺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黄金毯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。这麦浪就像有着神奇的魔力,挠得曾祖心里痒痒的。他望着那片金色,就像有只调皮的小猫在他心间上蹿下跳,想家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,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了趟家。这一去一回,十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。

 等他回到寺庙,打开斋房的门,那场面,简直就像闯入了一个被尘封了千年的神秘老屋。桌子上那厚厚的灰尘,就跟铺了层毛毯似的,而且还是那种毛茸茸的长毛毛毯!窗户那儿呢,蜘蛛网密密麻麻地满得到处都是,那些蛛丝纵横交错,像是一位疯狂艺术家的杰作,编织出了一幅错综复杂的迷宫图。曾祖皱着眉头,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,捂着鼻子,那表情就像闻到了世界上最难闻的气味。他扯着嗓子喊仆人来打扫。

 这两仆人也是个妙人,是个十足的逗趣主儿。他们一边打扫一边嘟囔:“哎呀妈呀,这是住人还是住鬼呢?咋这么脏哟!这灰尘都能把我给埋了,莫不是这里被什么妖怪霸占过?”两人这一通忙活。他们一会儿挥舞扫帚,扬起的灰尘在空气中飞舞,像是一场小型的沙尘暴;一会儿又拿着抹布使劲擦桌子,那架势就像要把桌子擦掉一层漆。一直忙活到晚上,屋里这才算是清爽了,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会儿啦,那感觉就像是从地狱一下子来到了天堂。

 然后曾祖就拍拍床铺,摆好睡觉的家伙事儿,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,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关在门外,美滋滋地准备睡觉。这时候啊,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,把窗户照得亮堂堂的啦。那月光就像醇厚的牛奶一样,从窗户倾泻而入,洒在地上、床上,好像给房间镀上了一层亮晶晶的银,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辉中。曾祖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好一会儿,那姿势就像在烙饼一样,一会儿左侧,一会儿右侧,一会儿又平躺。四周安静得呀,连个针掉地上都能听见,这种安静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,紧紧地揪住了人的心脏,让人莫名地紧张。

 突然,一阵“呼呼”的风声就响起来了,那声音起初还比较小,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轻轻吹气,可转眼间,声音越来越大,大得就像有个愤怒的巨人在拼命吹气,那气势仿佛要把这寺庙连根拔起,吹到九霄云外去似的。紧接着,山门“哐当”一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就像一道惊雷,又像是被什么巨兽猛地撞开了,震得整个寺庙都微微颤抖。这声音如同敲响了末日的警钟,打破了原本的宁静。曾祖本来正迷迷糊糊地处于半梦半醒之间,一下子就被惊醒了,他猛地坐起来,脑子还有点迷糊,还以为是寺里那些丢三落四的和尚没关好门呢,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:“这些个和尚,真是粗心大意,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嘛!”他一边嘟囔着,一边揉了揉眼睛,正琢磨着呢,这风声就像长了脚一样,呜呜作响地朝着他住的地方越来越近,就像一个邪恶的幽灵在慢慢地靠近。没一会儿,房门“嘎吱”一声,自己就开了,那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,就像有人在你耳边突然尖叫一样,尖锐又刺耳,吓得曾祖浑身一激灵。这可把曾祖吓得不轻,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,心里直犯嘀咕:“啥玩意儿啊这是?难道是哪个和尚梦游来敲我门啦?还是有什么阿猫阿狗跑进来啦?难道是那只经常在寺庙附近游荡的大黑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