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7章洛学与关学之争(第3页)

 子贡疾步上前:“程门弟子妄称张载之学源于二程,岂非颠倒长幼之序?”

 “子贡啊,”孔子轻笑摇头,指尖轻点天幕中程颐澄清门庭的画面,“当年季氏僭越八佾舞于庭,你可曾见吾以‘正统’自居?”

 他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竹简,将写有“仁”字的两片轻轻拼接,“学派之争如断简,能续者唯‘道’而已。”

 曾参捧着新抄的《夫子抡语》追问:“若张子生逢夫子时,当列七十二贤否?”

 孔子将自己之前刻纹的玉珏系回腰间,笑指庭中老杏:“此树开花时,可曾计较哪朵先结子?尔等且记——”

 他忽然抓起案头编连《周易》的牛皮绳,当空一抖:“程朱是经,陆王是传,张载便是这串连经传的韦编!没有这牛皮绳,再精妙的卦象也不过是散简一堆!”

 七十二弟子闻言肃立,但见夫子指尖的牛皮绳在晨光中泛起金芒,恰似天幕里“为天地立心”四字穿透云层。

 “学术之争,理气之辩,自古有之。”

 “同为儒术的理学之派,却想吞了对方以全自己,这其实是走错了道啊!”

 “后世有载,虽未及门,其言近道。学派云者,譬如江河——洛水吞关学,便失了渭河清浊相激之妙。”